他看见那个年轻而又无谓的许佑宁坐在病床上，腿上打着石膏，头上绑着绷带，用无比认真的表情说出，穆司爵，因为我喜欢你。

陆薄言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：“晚上没有应酬，我回去陪你和妈妈吃饭。”

康瑞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怀疑到穆司爵头上，他只是，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。

许佑宁看着穆司爵的背影，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淡下去。

康瑞城就像没听见许佑宁的话一样，自顾自地翻着手上的报纸。

确认康瑞城已经走了，沐沐才从许佑宁怀里抬起脑袋，小脸上满是不解：“佑宁阿姨，爹地为什么要骗我？”

今天穆司爵来得很早，有那么一段时间，穆司爵和沈越川是单独呆在一起的。

“小七，已经到这一步了，你就告诉我实话吧。”周姨闭了一下眼睛，“放心，我承受得住。”

穆司爵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，但是刚才，康瑞城确实说了他。

因为许佑宁。

“爸爸，”这一次，孩子的声音变成了凄凉的质问，“你为什么不保护我？”

陆薄言在这个关头上告诉她，她确实变了。

“你过去替康瑞城做过什么，你记得很清楚吧？”穆司爵微微勾起唇角，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，薄凉的威胁许佑宁，“我给你两个选择，一是死在我的手下，二是死在国际刑警的枪下。”

走出穆家大宅的范围，是一个公园。

穆司爵知道许佑宁在想什么，目光一凛，声音里仿佛包裹着冰块：“许佑宁，别再说了。”

他的“快乐”两个字，隐约透着某种暧昧，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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